我要乐乐

第一回 初登场才子荣华

申铁蟾，名兆定，乃阳曲人也。年轻时生性聪慧，书法诗词皆为上乘，才情云集，令人赞叹。乾隆庚辰年间，申铁蟾金榜题名，考取举人。此后，官任知县，风华正茂，结交四方豪杰，曾在我家门下任职最久，成为了我与父辈们心中不可多得的朋友。

那时的他，待人温雅，性情潇洒，与人交往如同春风拂柳，同人谈话令人如沐春风。每每提笔书写，他总能引得四方名士趋之若骛，诸君都自愿与之结交，享受这出尘的才情。然而天有不测风云，后来发生的事情，却令我困惑不已。

冯巨源任赤城教谕时，听说赤城山中有个老翁，相传是元代人。

他去拜见，称他为仙人。

老翁却说：“我不是神仙，只是懂些吐纳导引之术，才得以不死。”

沧州画工伯魁，字起瞻。（他的姓就是这个伯字，自称是伯州犁的后代。朋友中有人同他开玩笑说：“你怎么不说自己是第二代祖先太宰公？”近来他的子孙不识字，竟然自称姓白了。）

伯魁曾画一幅仕女图，刚勾出轮廊，因有别的事，便搁下锁在书房里。

两天之后要补画，伯魁却见几案上调色的小碟里，一片狼藉，画笔也几乎濡染了个遍，图已画成了，而且图上仕女神采生动，非同一般。

有位专门扶乩的人，从江南来。他所请下来的神仙自称卧虎山人，不预测人吉凶，只是与人唱诗和词，也能作画。画也不过几笔兰竹，具备形体就算成画。至于诗，却是清浅不俗的。

我曾亲见该仙下坛时所作的一首绝句：
“爱杀嫣红映水开，
小停白鹤一徘徊。
花神怪我衣襟绿，
才藉莓苔稳睡来。”

永春孝廉丘二田，偶然在九鲤湖道路边休憩。有一个童子骑着牛，速度很快经过。到了丘孝廉前，童子稍作停留，朗声吟诵道：

来者冲风雨而来，去者踏烟霞而去，斜照着万峰青山，这是我归还山路。

丘孝廉很惊奇，这个村子里居然有人能吟出这样的诗，心生疑惑欲要询问。只见童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树丛之中，已经远去了有半里之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