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乐乐

第一回：狐结缘难以割舍

西城有一座古老的将军府，传言那里曾有一位学士，名叫周兰坡，曾经在府内居住过。这个府邸虽不显赫，却因常年居住着学问渊博之人，气氛文雅清幽。

每到夜深人静之时，偶尔能听到楼上传来阵阵低吟，那是周兰坡学士的诗文之声。他的才情自不必多说，然有时传出的吟诵声，却并非常人所能理解。田白岩，现租住在此的人，早已听闻此地住过狐精之事，却并不以为奇。狐精者，本是山林之精，常栖于人迹罕至之地，然而也有些精怪，与书生或文人结缘，难以割舍。

第一回 幽静花园泄云洞

张紫衡公，我的外叔祖，他居住的地方有一座幽静的小花园，园中有一座精巧的假山，山中还有一个别致的洞穴，名为“泄云”。这座小花园风景如画，四季常青，满园的菊花争奇斗艳。假山后方养了几只仙鹤，优雅而神秘，仿佛仙境一般。每当秋风起，菊花绽放，仙鹤翩翩起舞，园内一片宁静和谐。

有一日，王昊庐先生来访，吟咏一番，便取出一副对联，娓娓道来。对联内容取自欧阳修与唐彦谦的诗句：

陈竹吟曾经在一个富人家教书。

这家有一个小女奴听说她母亲在沿街乞讨，快饿死了，就暗地里偷了三千钱给母亲用。

结果这事被同伴们告发，主人把她打得死去活来。

我外祖父张雪峰公家的奴仆王玉很是擅长射箭。

他曾经从新河带着盐租返回，路上碰到三个强盗。他连发三箭射倒三个人，往三人脸上唾了唾沫就放他们走了。

有一天，他带着弓箭在夜里赶路，看见一只黑狐像人一样站立向月而拜，就拉满弓箭射去，黑狐应声中箭。

我过世的叔父仪南公，在西城开有一个当铺，雇了个短工陈忠负责买菜什么的。

同伴们说陈忠他近来干这活得了不少外快，应该请客，陈忠却不承认。

第二天，陈忠发现，自己的钱箱并没有被打开过，但积蓄的数千钱却只剩下了九百。

村里人有个叫“王五贤”的，只是幼年时听到叫他的字是这两个音，也不知道是否就是这两个字，是个教私塾的老先生。

有一次，他夜间经过古墓，却听到鞭子抽棍子打的声音，还听到斥责数落说：

“你小的时候不读书识字，不明白事理，那么将来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？

民间传说中，是旱魃作祟才造成旱灾。

这个最早见于《诗经》中的《云汉》一诗，可以说是有理有据了。《山海经》说旱魃是女的，似乎就是从《诗经》中的诗句附会出来的。

然而，结合来分析上述记录的话，旱魃也只不过是一个妖神罢了。但近世所说的旱魃，却都是僵尸。

京城的某个道观里，一直都据传住着狐精。

一次，有个道士设场做法事，募集了许多钱来做开销。

法事完毕后，道士在神座灯前跟徒弟结算账目，却发现缺了几两银子。

巴里坤、辟展、乌鲁木齐一带的群山中，都有很多狐狸，不过没有听说有害人的狐精。

只有根克忒有个孩子夜间捕捉狐狸时，被一个黑影扑了一下，掉下山崖摔伤了脚，人们都说那黑影是狐妖作怪。

但这也许只是胆怯眼花，并不是狐狸成妖。

先祖父有个庄园叫“厂里”，现今分给了堂弟东白家。

听说还没有分家时，场院里一个柴垛，有些年头了，据说是狐精居住在里面，人都不敢触犯。

有个佃户某天醉了，睡在柴垛旁边，其他佃户都提醒他不要触怒仙家。

孤树上人，没人知道来历，也没人知道姓名。

明朝崇祯末年，他住在景城的破庙里。

先高祖厚斋公，曾经赠诗给他。

狐精能变化形状，只要狐狸是通灵的，就能通过一条小缝隙来来往往，这就是因为它变化自己的形体。

宋蒙泉说：

他家里有个女仆，被狐精媚惑，一到夜里就被脱得一丝不挂，从窗棂间抬出去放在廊下，群狐一起来猥亵戏弄。

我的三叔仪南公有个很能干的仆人，叫毕四。

他善于打猎，力气也大，能拉动十石拉力的弓。

他常常在野地里捕鹌鹑。

长山人聂松岩，因为善于雕刻印章，以此在京城行走经营。

他曾经在我家坐馆，跟我说起他的老家有人跟狐精交友。

每当宾客朋友聚会宴饮的时候，他就招呼狐精出来同坐。

先叔父仪庵公，有个当铺在西城中。

其中一座小楼被狐精所占据，夜里虽然经常听到说话声，但是也没有害人的事发生，时间久了也就相安无事。

某天夜里，楼上传出一片很响的责骂和鞭打的声音，大家于是前往倾听。